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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灯谜艺术”来看谜底延伸的必要性(潘灏)
发表日期:2013-5-10 20:32:21 阅读人数:455添加收藏
    一向以来,我们将“灯谜”视为一种艺术,哪怕最自轻自贱的谜友,恐怕也会说,是一种雕虫小技。且不管这只虫到底是大如美国电影《迷雾》中的昆虫,还是小如阿米巴变形虫,总之总的倾向而言,都倾向于灯谜也算一门艺术。这篇小文就是试图从“灯谜艺术”的角度去讨论谜底延伸的“合法性”。所谓谜底延伸,也就是俗称的造底。我之所以不用造底一词,是因为造底一词目前据我浅陋的见闻中,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在判定一个底是否属于造底的时候,有明显的口味轻重之别。口味轻者,一见不是传统谜目传统谜底就大叫太造了,就有如某些闽人吃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居然也能辣得满头大汗呼气不止。而口味重者,见到一个只能出现在某些特定情况下的口语型谜底依然觉得,这很自然啊,有如巴蜀之人吃老麻抄手最麻款,居然谈笑风生,连呼过瘾。所以我在此还是用谜底的延伸比较好一点。
    另外,所谓必要性在此很重要,与合理性不同,必要性是讨论他必须如此,不是如此则不成灯谜艺术的原因。合理性则只不过说是,他的出现是合理的,并非无理的,这种论述前人已多,也不必我再多赘述。
    根据目前艺术界公认的定义,艺术是指“利用技巧及想像力创做美学物件、环境或经验的表达模式,以和他人分享美的情感与意识体验”的这样一种行为。
    从以上定义可以看出,艺术之所以成为一种艺术,必须具备:1、技巧及想象力 2、创作 3、分享。三者缺一不可。其中第三点可以忽略不计,谜本来就是拿来分享的,没有谁做了谜是关起门拉上窗帘关小了音量边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边自个欣赏的。灯谜的制作,需要技巧和想象力,这点毋庸置疑。所以需要讨论的就是创作。
    多年以来,我们只注重于技巧和想象力,却很少细想过“创作”一词。什么叫创作,创作于灯谜的意义何在?
    第一点,创作应该是经过较为明显的人力的雕凿的产物。如果是天然形成的,哪怕他再巧再美,都不能称之为创作。
    这点一直是为传统灯谜界所忽视的。传统灯谜的谜目,谜底,通常是可以集结成谜材的,如聊目,红人,三国人,以及其它各种各样的名词,术语。这些底材是天然存在的,并不需要谁的干预,他就是客观存在于那的。这就造成一个问题,对于某些特定底材来说,他的别解是几乎天然存在的,比如泊人“王定六”,他天然就是适合秦王一统四海的典故的,只要稍对灯谜有一定把握的人,都会想到这点,不管面配的是史记句汉书句还是资治通鉴句还是唐宋诗句,那都不成为关键。他固然很巧,很美,但是就如一块玉石,它天然长得象观音,固然价值连城,但是它不是谁的创作,它只是天然就是这样的,它要成为观音,需要的只不过是一点想象力,然后再加个底座(有如“王定六”一谜的面),然后拿去展览就成了。但当然,我对第一个做出“王定六”一谜的老前辈是很服气的,这也需要眼光,从此谜,作者的谜德谜品可见一斑,所以不要找我麻烦,我只是想说明一点,对于很多传统谜底,它身上所存在的创作痕迹之少,少得有时几乎可以忽略。而谜界长期以来更习惯于发现这样的谜材,为第一个发现而沾沾自喜,有时一个新词,几乎同时几个人作出几乎一样的面出现在不同的场合,先后几乎无从判断,然后生出许多公案,创作两字几乎不受重视。当然在此我并不是说这些谜不好,前面举例的,天然神似观音的玉石肯定是价值连城,只是算艺术吗?算创作吗?
    而“王定六”一谜,要带上明显的人力雕凿,应该是这样的,看看“王定六”这个谜材,看看,突然想到“六出岐山”,嗯,试试做个“王定六出计”,呀,这个不成,貌似诸葛没封王,刘备又来不及看到“六出岐山”的那一天,那是不可,那试试“定六出计”目就标泊人间对话?不行,太造了,于是继续看看有没有得加工。比如定六出计可以是面不一定是底,等等。这才是创作,是从一块璞玉到成型作品的过程,这也就是为某些人所不能接受的延伸过程。当然我现在是在写谜话,不是在制谜,这块璞玉我就停止打磨了。
    第二点,创作应该是带有创作者较为明显的个性的产物,千篇一律的东西,不能叫创作,那叫产品。
    这点也是一直为传统谜界所忽略的事,我从谜10来年,阅谜当以万计,见过很多的谜只是用了不同的成句,一次又一次地用同样的别解去射同样的谜底。作者们还乐此不疲。其实这个也不能怪作者,因为早些年网络不发达,谜的面世范围有限,着实很难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即使到了现在,也很难避免,前些日子见到一底“无尾生活”,这条谜也是属于天生适合尾生抱柱典故的谜材,十个谜友来做,八个这样做,还有两个可能是拆字控,觉得好象可以拆,拆去了。结果大家都赶第一时间面世,撞车遂不可避免。这就带来一种思考,比较支持于去挖掘新谜材的作者,一直都希望以这样一种状态来发表谜作吗?去找天然的,然后赶时间发表。刚好没有人更先,于是就有了版权。后面的人可能不知道,也做了差不多的。于是这些谜压根看不到一个作者的个性特征,以往谜作刷出来一看,谁也认不出是你的,这是因小失大。
    而一些做得巧妙的谜底,却是可以在多年以后还被人认出的。我至今还记得“我们快活不下去了”,“有个人特色”,“不动武三通”等一些个性鲜明的底。所以从创作的角度而言,应该是尽量加上自已的雕凿,而非贪图天然,做大家都会这样做的底。全然失去创作的含义。
    第三点,创作不应该是毁灭,应该是把本属自然的东西的最符合本性的东西突出出来。
    也有的谜友会说,我不延伸,我就是不延伸,我“无尾生活”可以不做尾生典呀,我可以说壁虎没了尾巴也能活呀,王定六我也可以说皇帝抛了一个六点啊?创作不应该是毁灭,强行去改动天然的别解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你硬要把天然神似观音的石头去改成仕女状,那是毁灭。当然硬要这样做也没问题,也叫创作,只是失去创作本身的意义。费力去做一件不讨好的事,智者不为。“后出转拙”是会让人偷笑的。
    所以为了创作,我们可以将“无尾生活”加以延伸,比如“无尾生活不好”之类的(当然这个底还不行,真要做的话,还要再打磨,我只是举例),力图找出和原作不同的侧重点。这个就既不存在“后出转拙”的问题,也不会毁灭原天然底材的韵味了。
    第四点,创作是为了变废为宝,也可以变废为宝。
    一块很小很小的玉,雕不成大件的东西,只要连缀在一起成为玉葡萄串,立刻变废为宝,灯谜底材也是这样,两个没啥价值的底材,经过适当延伸,就可以境界全出,摇身一变。试举一例,薛道达谜友的名字是一个很常见的谜材,薛礼(丁山,仁贵,蟠)说他来了,是最常见的别解,再想翻新这个底,想出彩,个人以为几乎没有可能性,“观点”一词也是很难别解出彩的词,两者一凑在一起,别解作薛某道:达观点,则境界全出(此谜印象中已有谜友作过)。拙作“家祭无忘告乃翁”射定金时务报,有巨擎以为是不合理延伸,我倒是觉得不是,可能是目标得不好,这两底间是有内在逻辑联系的,若是标款项用途连近代报纸,可能逻辑性就会强一些。(关于非传统谜目的标法心得以后再谈,在此带过)。谜作的好不好在此不是关键了,但是就这个底本身而言,连在一起,比单独的“定金”,“时务报”来别解,都有味道。这也说明了这就是创作所产生的作用,也是谜底延伸****的价值之一。谜底不做延伸,没有创作的过程,这些碎石就永远是碎石。
    固然,传统谜目中也提供了创作的余地,比如集底,拙作曾以丁奉为吴国所用之成句射泊人二丁得孙吴用,以抚摸天行者卢克为面意射泊号二摸着天行者,自我感觉都不错,这确实也是一个创作的过程,但是传统谜目毕竟有限,有如紫砂矿,挖一点就少一点,只做集底而不考虑延伸,则创作空间狭窄之至。因此,为了灯谜成为艺术,为了谜人不是在海边拾取贝壳的孩子,力图找到一片漂亮的贝壳,为了扩大“创作”一词在灯谜制作中的作用,谜底的延伸,不但是合理的,也是必要的。否则,失去创作一词,灯谜已经失去艺术的基本要素,何谈艺术?(文  潘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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